飯后沈煙和陳映南分開,她開車去了商場里的一家情趣店。
人比沈煙想象中的多。
于是她心里的那點緊張,在周邊認真挑選東西的顧客熏陶下,慢慢的放松了。
但是找了半天,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沈煙從兜里掏出墨鏡,打算戴上離開時,一個導購員迎了過來,輕聲詢問,“女士您好,看您選了半天,是沒有心儀的嗎?”
“嗯。”
“方便問一下,您需要什么嗎?我這邊可以幫您介紹下。”
“我想要熏香。”
她是穿不來什么護士裝,空姐裝,兔子裝的,所以想來點直接的,讓薄御白中了藥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最好。
導購員露出秒懂的表情,說:“這類東西,是需要開單子做記錄的,如果您需要的話,需要填一份表格。”
“好。”她又不用去禍害別人,這也是正經店,走正規程序沒什么不行的。
就是表格拿到手,上面除了購買人信息,還要填患者信息。
“患者?”
“使用對象。”
“哦。”
……
下午薄御白的手機總進來一些陌生號碼的短信。
其內容都很不堪入目,薄御白拉黑了一條,就有新的一條。
他心思自己也沒登錄什么不良網站,怎么就被不良分子給盯上了?
薄御白神色懨懨的給手機設置成了禁止陌生號碼來信,以為消停了,又進來一通電話。
一接通,對面的人就問,“是薄御白先生嗎?我這邊是男性生理障礙治療中心,請問您是性無能……”
不等對方說完,薄御白就把電話給掛了,真是邪門了!到底誰沒事閑的在背后這樣搞他?
“老板,您看這些夠嗎?”
江鈞用手肘頂開門,兩手提的滿滿當當,幽幽的飯菜香從上了霧氣的塑料袋內飄散出來。
“嗯,夠了。”
薄御白看了下腕表,下午四點半了,差不多是晚飯的時間了。
早點陪沈煙吃完,他可以再回來集團處理剩下的工作。
薄御白穿上外套,然后上前接過江鈞手里的東西,說:“辛苦了。”
江鈞:“應該的。”
……
到了公寓門口,薄御白騰不出手開門,只好叫沈煙幫她開門。
片刻里面傳出來腳步聲,房門被拉開。
看到沈煙的打扮,薄御白怔了下,她這是為了跟他吃完飯,特意打扮的嗎?
“這么多啊?”沈煙伸手道,“給我幾個。”
“我自己弄就好,別弄壞了你新做的指甲。”
沈煙有被他的話取悅到,在他在餐桌布置的時候,把雙手展示給他看,“漂亮嗎?”
沈煙沒做特別夸張地款式,是粉色系的夏日花朵手繪,本來她手型就好看,又做了一下延長,這雙手美的像是藝術品。
“很漂亮。”薄御白實在是沒忍住的抓住她的手,在唇邊吻了下,然后笑著問,“你今天的心情很好?”
“還行吧。”
沈煙把手縮在背后,臉頰有些紅。
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親昵,還是因為等下要做的事而害羞,反正心跳很快。
“那個,你先去洗個澡吧,我等你。”
“我今天一直在辦公室,空調吹著,沒有出很多汗。洗個手就好了。”
“還是洗澡吧,我都洗了。”
“?”
“快點,快點,”沈煙推著他的后背把他推到了房間門口,說:“好好洗洗,我等你。”
她興致盎然,薄御白只好尊重她奇奇怪怪的儀式感,回頭笑了笑,說:“食堂做的青團不錯,你要是餓了,可以先吃一個嘗嘗。”
“嗯嗯。”
薄御白拉開衣柜,拿出換洗衣服,發現沈煙沒走,而是像個督工一樣扒著門靠在門框上瞧著他。
薄御白笑容越發的無奈,搖了下頭,頂著滿頭的問號進了浴室。
一進去,他就聞到一陣是特別濃郁的梔子香,讓人身體發熱,頭腦昏沉,薄御白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兒。
他的手扣著洗手池的邊緣,一面強撐著癱軟的身體,一面眼神復雜的盯著洗手池臺上的白色熏香蠟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