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慧臉突的紅了,趕緊松開我。
跳下椅子。
把頭發順了順。
“嚇死我了,不好意思,南工,失態了剛剛。”
她低著頭,已經不敢看我。
“沒關系,這很正常,女人嘛,好像對所有蟲子飛蛾都很怕。”
盧慧羞澀笑笑:“是我反應過度,我妹妹就不怕這些玩意兒。”
為了緩解尷尬,我們開始聊她妹妹,和她的家庭。
盧慧是個單親家庭,父親很早就走了,母親是一個小城市的公務員,家庭條件不錯。
妹妹也在老家考上了公務員,承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。
“我妹妹比我小兩歲,是比較好強的一個人,從小到大,都是她在保護我。”盧慧一手托腮,說起她的家人,她又像個少女一樣,沒有了那份成熟。
“所以我就是那個被保護的公主,媽媽保護,妹妹保護。”
我開玩笑道:“以后有老公了,又多了一個保護你的人。”
她呵呵笑起來,“那當然了,如果他不能保護我,那我要他做什么?難不成,我還把他當皇帝伺候著?”
這天,我們聊得很晚。
因為這樣的交流,讓我們增加了彼此的信任,如果先前我們的關系是淺淺的合作關系的話,那今天過后,可能就是朋友關系了。
回去時,盧慧還開了車送我,說是為了感謝我今天借了肩膀讓她靠。
這是個好的開端。
因為這次,我在她那里的業務讓她更加用心起來。
事實再一次證明,女人是感性動物。
周末,我被李威和柳珍的吵鬧聲吵醒。
一大早,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什么。
我只感到聽著他們吵架,很難受。
為了躲清靜,我干脆下了樓,去吃了一份湯粉。
又去菜市場買了菜,也算是打發一下時間,我懷疑他們這矛盾不會那么快就消散。
但我沒想到的是,我已經出去避了那么久,回來后,還是已經嗅到了大事不妙的味道。
我看見柳珍正在打包。
她拖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,一件一件的往里面裝東西。
他們的房間門是打開的,李威任由柳珍收拾,自己卻坐在客廳抽煙。
一支接一支。
我走過去,手里的菜隨便一扔,低聲問李威:“又什么情況?”
李威吸了一口煙,低頭沒抬:“如你所見。”
“她要走?”
“分手了。”
“我艸,李威,還不趕緊攔住她?”我很著急,李威是我好兄弟,柳珍也相當于我弟媳了。
雙方都沒有原則上的犯錯,分手著實有些可惜。
李威搖頭:“攔不住,老早就說要走。”
“哄哄就好了。”
“累,我已經累了。”李威丟掉手里的半截煙,“她要走就讓她走吧,再留也只是耽誤了她柳珍的前程。”
李威能說出這話,顯然是已經疲憊了。
對于他們兩人的關系,或許李威已經盡了他自己的力了。
很多東西強求不來。
柳珍的心態已然變了,也就不好再變回原樣了。
我和李威默然的看著柳珍在里面收拾著衣物和日常用品。
幾次我想開口挽留,但又好像跟我無關。
我不能太多管閑事。
兩個人的事,只有深在其中,才能感受到個中滋味。
半個小時后,柳珍已經把箱子裝得鼓鼓的。
她穿著一雙粗高跟鞋,對李威說:“其他我們共用的東西,我都留給你了,你要用就留著,不用了可以扔了。”
說著,也沒和我打招呼,直接出了門。
我聽見她鞋底的高跟發出“殼殼殼”撞擊地面的聲音。
微弱的,但又是有力的。
柳珍走得挺決絕。
比唐小櫻還絕。
是個狠女人。
從她今天的穿著來看,就知道,她已經變了。
因為平時的柳珍,是很少穿高跟鞋的。
柳珍走后,李威沒有去追,也沒再抽煙。
只是坐在沙發上沉默著,拿著手機,發呆,刷視頻。
一直到中午,都無話。
我動作很生疏的給李威炒了一個辣椒炒雞蛋,端上來時,李威站了起來。
“南天,出去吃吧,這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。”
我詫異,他瘋了吧,這還值得慶祝?
“李威,咱沒必要自暴自棄,一個柳珍走了,千千萬萬個柳珍等著你。”
我把碗筷給他:“多少吃點。”
他接過碗筷,扔在桌子上:“走吧,我請你。”
說著,就要去門口穿鞋,還不忘囑咐我:“記得鎖門,我下去等你,順便買包煙。”
我腦子嗡嗡的搞不清狀況。
但既然李威要去,我作為兄弟,陪他便是。
李威確實是自暴自棄了。
他打了個車,帶我去了一間高級餐廳。
“這是柳珍最喜歡來吃飯的地方。”李威龐大的身體坐在皮沙發椅上,有點兒不入流,“裝逼的地方。”
我懂了,“說明你還是對柳珍放不下,現在去追,還來得及。”
他嗤笑一聲:“追回來又能怎么?也是一譚死水。”
“李威,你如果把柳珍放棄了,那就太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什么?心不在我這里,再怎么對她也是徒勞。”
李威點了一瓶酒,我晃眼看了看菜單,800多一瓶。
“上次她要點,我沒舍得,我倒要試試,這么貴的酒,是不是喝了就會覺得高人一等。”
“李威,沒必要這樣糟蹋錢。”
李威搖頭:“不,兄弟,我跟你說,真的很有必要,你不試試,你根本不知道女人的想法。”
得了,我也勸不住他。
他不是來請我吃飯的,他就是過來釋放自己的心情。
他不明白,為什么柳珍就這樣的跟他分了手。
我也不明白。
如果柳珍真是為了錢,那我們也沒必要明白。
因為這算不上真情吧。
酒上了上來,服務員剛要打開時,我看到了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那不是別人,正是潘旭。
而和潘旭并肩走著的那個男人,我竟也覺得眼熟。
但我一時想不起,到底在哪里見過。
李威給我倒上酒,見我目光定格在那一方,問我:“看什么呢?”
我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打招呼。
“一個熟人。”我說。
潘旭和男人上了樓。
這個樓上有包間,額外收包間費。
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上,我這才想起,那個男人竟然是雷博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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