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看書 > 極致心癮 > 抱她進總部

  “沒什么,先生還是不要看了。”

  黎影羞紅著臉,小心翼翼扯回紙稿,她的貓力壓根不敵徐敬西,又怕扯爛。

  徐敬西另一邊手依舊能從容簽字:“你慫什么。”

  搶又搶不過,越搶,他越來興致看,黎影索性收回手:“我畫得丑。”

  徐敬西長指壓住不動,看過來一眼,小姑娘低垂腦袋,恬靜又羞澀,視線從她臉上移到紙稿。

  紙稿上半部只有身體的側影,徐敬西表情輕微不爽:“你挺能耐,我的臉呢。”

  黎影聲音低了下去:“實在畫不出來。”

  “白學了。”徐敬西手指移到紙稿下方,指尖散漫敲了一下,擲地有聲問,“這又是什么。”

  “先生的手。”

  “你喜歡我的手?”

  他不過輕描淡寫地口吻問出來,黎影腦袋明顯低得更低,好似有一層遮羞布被男人赤裸裸揭開。

  有被拆穿的窘迫,她說話聲音更低:“無聊畫的,先生覺得畫不好看嗎。”

  徐敬西放下鋼筆,好心情地翻看紙稿,一頁又一頁,有術論筆記,她的字跡如她人般乖靜整齊,又翻一頁,陌生女人的畫像。

  男人皺眉。

  她解釋說:“是芝加哥南區拽姐菲奧娜,我到芝加哥便想畫她。”

  徐敬西指尖一動,繼續翻頁,示意她畫里又是誰。

 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:“還是先生的臉,第一次沒握好筆。”

  徐敬西一瞧,擰眉,壓根看不出來是他,僅寥寥幾筆勾勒下頜骨輪廓,十分抽象。

  徐敬西給看笑了。

  說她畫技不行吧,她能將菲奧娜畫得眉色沉婉,眼神用的筆墨輕壓虛中,細膩碳線疊加,畫里人沉重的心事昭然若揭。

  神韻出來,高超如真人。

  說她厲害吧,把他側影畫得這么潦草。

  徐敬西冷笑一陣:“我就這么難畫?”

  她乖乖點頭:“先生太好看,我畫不了。”

  徐敬西挑眼皮,看她一眼,心情還不錯,把紙稿還給她:“那就不畫了。”

  小姑娘拿到紙稿立馬捂進懷里,生怕埋在心底的心事被男人一眼看破。

  看破她又有何難,收藏便收藏,徐敬西抿了口冰咖啡,繼續工作。

  黎影收好紙稿放回包里:“先生能帶我去看西雅圖的日照金山嗎,聽說看到了可以幸運一整年。”

  徐敬西低頭看腕表,已經錯過傍晚時分,沒開口回話。

  小姑娘眼巴巴等,等不到便沒再開口。

  晚19點,落地西雅圖帕克碼機場,機艙門打開。

  有Schreyer處理文件,徐敬西拾起西服拿在手里,一臉高貴的下飛機。

  黎影又要自己整理畫稿和包包,動作慢,抬頭看著太子爺寡淡的背影,撅撅嘴,只能自己收拾。

  聽Schreyer說:“徐先生要見西雅圖Eight Mining的財團理事長,你跟嗎。”

  黎影仰腦袋,慢吞吞跟著出艙門:“你們是去做什么。”

  Schreyer:“西雅圖有最大的加密貨幣交易集團。”

  黎影驚訝地張開小嘴巴:“總部原來在這里。”

  好奇心勝,邊走邊朝Schreyer打探,后者被迫放慢腳步一一回答。

  腿長的男人比他倆走得快,機場VIP廊橋對接艙門,甚至都不需要他過出口,直通停車場。

  他早已經站在來接的車隊前,又回頭,發現那兩只毫無蹤影。

  耐心等了兩秒,兩只一大一小才出現在拐角。

  “你們沒坐夠飛機?”

  徐敬西一口美式地道口語清晰傳來。

  Schreyer聽聲,怔愣一瞬,立馬冷漠地掠過黎影身側,邁大步。

  黎影張了張嘴:“我們走路本就沒他快。”

  Schreyer沒回話。

  黎影算是第一次到西雅圖,高樓林立里匯集波音,微軟,亞馬遜總部。

  一路混沌迷茫,車隊最后停在大廈門廊,徐敬西收起筆記本電腦,感覺肩膀似乎有團軟糯糯的肉。

  偏頭,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栽在他肩膀打瞌睡。

  徐敬西推開她腦袋,沒叫醒她,繞過車尾,白人保鏢懂事地打開車門。

  太子爺俯身,將小姑娘穩穩當當抱在懷里,毫不吃力,邁步上臺階。

  “收拾她的畫本和筆。”

  Schreyer頷首,收好一個簡單便宜的帆布包,還有一雙精致的綁帶細跟涼鞋。

  華倫天奴的玫瑰細跟系列,認得。

  早早買給那位小姑娘,尺寸挺合,她不愛穿。

  所有人在大廈門口迎接,只見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懷里抱著一睡沉的小姑娘進集團總部,進電梯。

  拎高跟涼鞋和帆布包的Schreyer面無表情解釋:“先生的人。”

  Eight Mining的理事長費雷德先生挑眉,問道:“他昨天突然去芝加哥的原因?”

  Schreyer點頭。

  費雷德先生皺眉,提步跟上。

  

  電梯直達頂層會議室。

  徐敬西剛將懷里的小姑娘放到沙發,小姑娘揉揉眼睛便醒了,迷迷糊糊看四周:“我怎么在這里?”

  徐敬西彎腰打量她一眼,小小補眠,小姑娘睡得臉頰泛紅,白里透紅的膚色,打哈欠像剛出生的雀崽,在窩里懶洋洋瞇眼。

  她化妝與不化妝,還是有區別的,大學生青春氣息濃郁。

  徐敬西伸手一捏她臉頰,給她癢得嬌嗔。

  “我有事,自己躺著。”隨后,徐敬西示意跟進來的Schreyer,“跟著她。”

  Schreyer問:“晚餐呢。”

  他漫不經心回一句,“讓人送過來。”頭也不回地走出休息室。

  Schreyer頷首,費雷德先生的辦公室,真給小姑娘在這里吃嗎,那老東西潔癖得很。

  Schreyer自沙發對面的座椅坐下,親自給黎影泡茶。

  她坐直身體,沒有喝茶的愛好,室內恒溫溫度于黎影來說,過低過冷。

  拿一件潔白的薄毯蓋在身上,時不時往壁爐隔斷后偷偷瞄徐敬西。

  偌大的會議室,隨之進來一伙人,西裝革履。

  等該坐在主位的徐敬西入座,一伙人才紛紛入座。

  黎影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,問Schreyer:“都這么晚了才開會。”

  Schreyer將一杯沏好的普洱放在黎影面前:“先生更喜歡開晚會,明天他沒時間,所以定在現在開。”

  黎影頗為懊惱:“我就不應該耽誤他工作,害他這么晚還要開會談事。”

  Schreyer聽不懂,解釋道:“不耽誤,徐先生本來什么時候談事便什么時候,只是一個決斷,商討結束就可以回酒店。”

  黎影只當Schreyer在安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