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菜確實沒下藥,但咸就有問題了。
這個年代,誰家鹽多得發慌?
鹽吃多了,就會渴,就得喝水。所以,是水有問題。
只是藥下在水壺里,她聞不到罷了。
握.草,這些人,真夠賤!
她出來有半個小時了,寒哥......
只是等她到家,屋里傳來的不是女子的嬌吟。
而是帶恐懼的哭啼聲,以及男人暴戾的吼聲。
其中夾雜著摔砸東西的聲音。
心里一個咯噔,急忙跑進去。
就見黎父,黎崢,黎婷婷三臉驚恐的趴在門邊,盯著里面,也不敢靠近。
王翠花穿著件小背心,花顏失色的半躺在地上。
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掐痕,眼淚鼻涕糊一臉。
而黎寒,雙目通紅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。
手上拿著今天新買的水果刀,一步一步的走向王翠花。
這是毒發了???
文靜小心翼翼的走近,“寒哥,我是靜靜。別怕,靜靜回來了。”
毒發的黎寒,并沒有意識,整個人都是陰暗的,散發著冰冷的氣息。
他眼里只有一個人,就是王翠花。
一個聲音讓他殺了王翠花。
王翠花嚇得急忙往后爬,一邊爬一邊哭著求饒,“黎大哥,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,不要殺我。”
許是被王翠花的聲音刺激,黎寒臉色更加陰沉,眼睛也越發紅了,咬肌繃得緊緊的。
“不想死就閉嘴。”文靜一個喝斥,她也想殺了這個女人。
黎寒本來就身帶不明毒素,昨晚中了藥,今天再來一次,他身體受得住才怪。
她必須盡快賺錢,買藥給他解毒。
“寒哥,是我,我是靜靜,我是你妻子。”
文靜的聲音很輕柔,試圖用笑容和聲音,來喚醒男人。
“寒哥,乖,把刀放下,好不好?”
文靜也不確定他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,只有一個勁的勸說。
“寒哥,你答應靜靜的,要對靜靜好的,你不能做傻事。”
“寒哥,靜靜腰痛,你幫靜靜揉一揉好不好?”
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,黎寒停下了腳步。
但也只是頓了一下,又打算走向王翠花。
也是停的這一下,給了文靜機會。
她迅速跑過去,握住黎寒拿刀的手腕。
只是她的勁太小,沒等她按下穴位,黎寒反手就將她甩開。
刀劃傷了她的手臂,好在刀掉了。
黎寒一手掐著文靜的脖子,一手按住她欲抓他的兩只手,臉部有些猙獰。
“該死,你們都該死。”
沉而有力的聲音,像是從胸腔吼出,可見他現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折磨。
他越說越用力,文靜都快要被她整斷氣了。
媽呀,她不會沒被凍死,反而被他掐死吧?
臭男人,發瘋了,力氣還這么大。
外面三個人,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。
明明寒哥手上沒刀了,竟還眼睜睜看著他掐她。
她嚴重懷疑,他們是故意的。
文靜覺得她命要休矣,快要宕機的腦子,突然想起一句話。
她使出渾身解數說出,“寒...寒哥,以...以后...靜靜...疼你。”
聽到這一句,黎寒終于有反應了,眼神有些木然的,看向那張吐出言語的小嘴。
手勁漸漸松了,呢囔道,“靜靜會疼我。”
終于看到希望了,文靜喜極而泣。
笑著道,“寒哥,我是靜靜,以后,由靜靜疼你,好嗎?”
“寒哥,靜靜疼。”
兩道淚痕落下,溫熱的淚珠滴落到黎寒的手上。
在看到那兩個梨渦,和那對小虎牙的時候,他清醒了,雙目逐漸清明。
眼前小女人淚流滿面,卻依舊笑著,黎寒心里揪疼。
眼眶泛紅,有些無措的松開手。
捧著她的小臉,聲音有些慌亂,“靜靜,對...對不起,我傷了你。”
見她臉上被抹了血,急了,“靜靜,我傷了你哪里?哪里流血了?”
卻見小女人只是伸手摸著他的臉,依舊笑著,說道:
“寒哥,我沒事。你呢,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明明自己掐了她,明明受了傷,她卻只擔心自己。
黎寒再也控制不住,把人緊緊的攬在懷里,聲音都在顫抖,“靜靜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文靜拍著他的背安撫,“寒哥,我真的沒事,讓我給你看看,好嗎?”
黎寒不肯松手,越抱越緊。
這一刻,他知道,自己怕是對這個小女人上心了。
如果說結婚,是負責。
中午情感波動,是因為這個小女人給到他溫暖。
現在,他空缺二十多年的心房,這個小女人住進去了。
他怕極了,剛剛要是力氣再大一點,這個小女人就......
文靜:“......”這廝是想把她悶死嗎?
一會掐,一會悶,這男人,是不是克她?
她喉嚨痛死了,這會又喘不過氣,難受得不行。
“寒哥,我透不過氣了。”
“表姐,你沒事吧?我扶你回去吧。”
兩個聲音同時響起,文靜神色一冷,想跑?
黎寒也聽到黎婷婷的聲音了,松開文靜,鳳眸瞇起,眼里全是危險的寒意。
“你想帶她離開?”
聲音很淡,沒有剛才的暴戾,卻透著冷漠,冰涼刺骨。
黎婷婷身子一僵,頭皮有些發麻。想去扶王翠花的手,就這樣停在半空。
好一會,才敢挪動身子,快速縮到一邊。
她確實是見沒有危險了,想把王翠花帶走。
剛剛那一幕,對她沖擊太大,她怕。
黎父也知道事態嚴重,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。
依舊不敢進屋,扯了扯嘴角,“阿寒,翠花只是暈了腦子,也沒什么發生。”
“讓她回去吧,你和小靜好好休息。”
王翠花被徹底嚇傻了。
自文靜喝斥她后,她就不敢再動,也不敢哭嚎。
現在聽幾人說話,她想動,卻動不了,身子還在抖著。
剛才,她真的以為自己逃不過了。
被掐著脖子時,那種瀕死的感覺,她不想再體驗。
被他如破布一樣摔到地上,她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。
那泛著光,冰冷的刀子,讓她對黎寒徹底歇了心思。
再好看再優秀又如何,這男人就是個瘋子。
之前只聽村民們說過,他毒發時會發瘋,卻沒想是這般恐怖。
文靜沒有理會眼前幾人,抓起黎寒的手,給他把了下脈。
皺著眉頭,按下他手腕上的幾個穴位,又往他身上按了按。
黎寒哇的一聲,噴出一口黑血,把眾人嚇一跳。
文靜知道這是毒血。
等他吐完,再次把了下脈,眉頭才舒展開。
但這次的藥,對他身體造成了疊加的損傷。
就算解了他身上的毒,傷害也已造成。
想到袁姝的靈泉,文靜眸子暗了暗,必須盡快。
突然,外面傳來腳步聲,不止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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