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靜不以為然,“媽,不喜歡不結交就好了,沒必要為不相干的人傷神。”
話是這個理,但有時候,不是你想遠離,別人就會遷就你。
院里的聲音,不就證明了嗎?
“哇,媽,媽,我要這個,快搬回咱家。”
院里空空的,就只有一輛摩托車,要搬啥?
文靜帶頭走出堂屋,就見一個胖墩熊孩子正騎在紅色摩托車上,使勁的擰著把手。
嘴里不停的呼呼直叫,感覺他不是騎摩托車,更像在騎大馬。
“小孩,快下來。”
車沒靠墻,他一個勁的晃動,摔了誰負責?
院墻并不高,還是隔著籬笆的,院子有什么東西,隔壁一眼就能看到。
剛剛小孩的喊聲,將隔壁的女人喊了出來,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樣靠在籬笆上。
“嗤,小孩坐一下都不可以,這么寶貝,你推進屋里藏著啊。”
坐一下當然沒什么,有本事摔了,別找麻煩就行。
聽到親媽的聲音,熊孩子越發來勁了,晃得更加厲害了。
腳踏下的泥往下一陷,得,真摔了。
黎寒本想走過去把人提下的,沒來得及。
笨重的車身,直接壓著熊孩子的小腿。
也不知是不是卡到哪里的,在那里哇哇大叫。
女人終于急了,連忙跑出去拐彎進來。
嘴里還罵罵咧咧,“放個車都不會停好一點,要是我兒子摔到哪了,我非砸了你們的車不可。”
黎寒面無表情的將車搬開。
小孩并沒事,連皮都沒蹭破,就是壓一壓而已。
被親媽扶起,還在大聲的哭喊,說車把他砸到了,要把車賠給他。
黎寒理都沒理,徑直把車推走。
文靜倚在堂屋門框上,夜蘭依在她旁邊剝著桔子皮。
兩人就這樣看著小胖墩一臉錯愕的盯著黎寒的后背。
女人見兒子沒摔傷,終于放心了,指著黎寒破口大罵:
“你什么意思,我兒子傷著了,你一個道歉都沒有,以為車推走,就沒證據了嗎?”
“我告訴你,就算是司令的人,我也要把你們的惡毒行徑傳播出去。”
夜蘭依把剝好的桔子,分一半給閨蜜。
另一半,再分幾瓣給墨尋,然后將剩下的囫圇塞進自己的嘴里。
籽都不用吐,三兩下嚼完,拍了拍手,走到熊孩子面前蹲下,撩起他的褲腿。
除了褲子上沾了點灰,連個紅印都沒有。
這叫傷著?
夜蘭依往里面喊了一聲:“黎寒,看看車有沒有刮花了,讓他們賠。”
“參謀長夫人大度,知道傷著就要賠償,我們得受著。”
里面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:“嗯,刮了條劃痕。”
“參謀長夫人,你聽見了嗎?”夜蘭依莞爾一笑。
“一條劃痕,等我們將車維修好,到時花多少錢,再告訴你,不用多,你照價賠就行。”
“我呸,車本來就是壞的,還怪我兒子了?”
“別想著人多欺負人少,我告訴你,我男人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“哼,糟糠之妻說丟就丟,娶個不清不楚的女人回來,還幫人養便宜兒子,腦子有坑。”
女人聽聞要賠,臉上橫肉都凸起了。
后面那句,說的是誰,不言而喻。
“你男人吃不吃素,我沒興趣知道,我只知道,你在撒潑。”
“你兒子不請自來,闖進我家,把車刮花了,卻倒打一耙。”
“我倒是想知道,參謀長大人,就是這般縱容妻子的?”
鄭擎帶著些許慍怒的話語,邊說邊走出堂屋。
一碼歸一碼,人身攻擊,她再有理都不行。
隔壁剛踏進自家院門的參謀長宋飛,剛好聽到這一句。
大冬天的,冷汗都飆出來了。
他正想拐個彎,然而還有比他速度更快的。
老太太腳下生風,一下竄到他前頭,手上還拎著把菜刀。
她剛在廚房切菜,聽到寶貝孫兒的哭聲,以為是孩子鬧別扭想要吃的。
走出一聽,就聽到什么糟糠之妻,刮花賠償的話語,操著菜刀就跑出來了。
“誰敢傷我乖孫?”
見鳳淺站在堂屋門口,第一個當她是禍首。
“就是你這個爛貨啊,真以為搶了別人的男人就威風了?敢傷我孫子,我跟你拼命。”
老太太操著菜刀跑進,鄭擎臉色一冷。
“宋參謀長,你家娘們,不管了是不是?一個個嘴巴都不干不凈。”
“既然你管不了,我不介意代勞。”
給她臉了,年紀大就可以胡說八道?
就憑那把菜刀,他完全可以將人踹出去。
宋飛一個飛奔,跑向自家親娘,把人攔住。
鄭擎眼刀射去,聲音冰冷至極,“宋參謀長,不管她們怎么道聽途說,但,不明事情緣由就誹謗。”
“再有下次,我會親自送她們上軍事法庭。”
侮辱軍屬,等同侮辱軍人,還是他的上級。
這等事,只有蠢人才做得出。
鄭擎沒理會臉色煞白的宋飛,繼續說道:“淺淺是我領過證的合法妻子。”
“你們有意見,可以上訪,不用在這里陰陽怪氣。”
“聽風就是雨,還胡亂扣帽子,小心禍從口出。”
“是誰傳出的不實謠言,我會親自查證。”
“到時,不管是誰,都別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宋老太太再橫,也被那句送她們上軍事法庭嚇到了。
軟在兒子的懷里,乖得跟鵪鶉一樣,嘴里卻嘟囔著說是事實。
宋飛要被親娘嚇死了,管是不是事實,在人家領地上,就不懂消停嗎?
“抱歉啊司令,她們就是太閑了,從別人那里聽到點什么,就無限放大。”
“她們不是故意的,您別計較,我這就帶她們回去教育一番。”
宋飛連連道歉,想著拖人離開。
他妻子張晴,見丈夫低聲下氣,有些不滿,但也識趣的閉嘴。
鄭擎卻沒打算讓宋飛順利帶人走。
“你兒子,把我家的摩托車刮花了,維修費,你出。”
宋飛視線轉了一圈,也沒看到車。
黎寒好心的把車推出來,讓他清楚的看到那道醒目的刮痕。
宋飛:“......”
倒也不必如此貼心。
在張晴欲開口前,連忙堵住:“好好,多少錢,到時候跟我說,我賠。”
鄭擎不依不饒,“口說無憑,立據為證。”
工具人黎寒,再次把車推進屋,出來時手上拿著紙和筆。
宋飛只好接過,寫下‘照價賠償摩托車維護費’幾個大字,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黎寒轉手就交給文靜保管。
張晴瞪了一眼文靜,不甘不愿的拖著兒子跟在丈夫后面。
文靜:”......“
她一句話都沒說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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